大(da)获全(quan)胜 扎克伯(bo)格如何赢得与议员的(de)当面对(dui)峙
腾讯《深网》 纪振宇 4月11日(ri)发自硅(gui)谷
并不是扎克伯(bo)格表现地多好，而是议(yi)员们的表现太差了。
在(zai)经历了连续两天马拉松式的(de)(de)国会议员“拷问”后，Facebook创始人兼(jian)首席执行官(guan)扎(zha)克(ke)伯格(ge)给外界(jie)留下了表(biao)现“超出预(yu)期”的(de)(de)印象，Facebook的(de)(de)股(gu)价甚至在(zai)第一(yi)天出现了过(guo)去两年来最大的(de)(de)单日(ri)涨(zhang)幅(fu)，扎(zha)克(ke)伯格(ge)个人身家(jia)也在(zai)当天结束(shu)后暴(bao)涨(zhang)近30亿(yi)美(mei)元。
国会(hui)会(hui)议(yi)厅自然不是让(rang)扎(zha)克(ke)伯格(ge)感到舒适的(de)场所，为了准备这两(liang)场听证会(hui)，扎(zha)克(ke)伯格(ge)提(ti)前一天便来到了华(hua)盛顿特区，4月初的(de)华(hua)盛顿依然春寒(han)料峭，这里(li)的(de)人们(men)大多身着深灰(hui)色大衣(yi)，神情肃穆(mu)，行色匆匆，这里(li)与明(ming)媚温暖的(de)加州完全是两(liang)个(ge)世界，这并不是他能够穿(chuan)着T恤短裤(ku)，和妻子(zi)孩子(zi)在自家(jia)后院烧烤做线上视频直播，与成(cheng)百上千万Facebook用户轻松聊天的(de)时刻。
他不得不穿上为他量身定做的深蓝色(se)修身西装、系(xi)上领(ling)带(dai)，端坐在摆放着名牌(pai)“Mr. Zuckberg”的桌子(zi)后(hou)面，与几十(shi)名参议员，上百名媒(mei)体记者共处一(yi)室，熬过接下来长达5个(ge)半小时的听证(zheng)会。
“他很紧张(zhang)，但他显得信心十足，”现场的一名人员这样描述(shu)，“他是一个聪明人。”
还未落座(zuo)，扎克(ke)伯格就被数十(shi)名(ming)现场摄影记者(zhe)围(wei)成的(de)人墙所包(bao)围(wei)，他全身上下的(de)各个角(jiao)度，动作神情(qing)的(de)每一个细节(jie)，都被无情(qing)地暴露在冰冷的(de)镜头(tou)前。
但扎克伯(bo)格(ge)显(xian)然是有备(bei)而来，坐在听证席(xi)上(shang)(shang)(shang)的(de)他(ta)(ta)保持上(shang)(shang)(shang)身挺直，对每一个(ge)问题都认真(zhen)倾听，与提问的(de)议(yi)员(yuan)进行(xing)眼神(shen)接触，他(ta)(ta)改掉(diao)了过(guo)去(qu)回(hui)答问题时都先加上(shang)(shang)(shang)“so”语气词(ci)的(de)习惯，而是先以“Senator”(参(can)议(yi)员(yuan))，“Congressman”或“Congresswoman”（议(yi)员(yuan)）来称呼向他(ta)(ta)提问的(de)对方(fang)，然后再作答。
他(ta)(ta)的桌上摆(bai)放着他(ta)(ta)的团队(dui)为(wei)他(ta)(ta)提(ti)前准(zhun)备(bei)好(hao)的应答提(ti)纲，在(zai)听证会中场休(xiu)息的间(jian)隙(xi)，现场媒体拍到了(le)(le)其中一页内容，厚(hou)厚(hou)的一叠纸上基本涉及到了(le)(le)所有他(ta)(ta)们能(neng)(neng)事先想(xiang)到的议员们可能(neng)(neng)问到的问题，他(ta)(ta)的座椅放上了(le)(le)厚(hou)厚(hou)的垫子，或许也(ye)是团队(dui)为(wei)他(ta)(ta)精(jing)心准(zhun)备(bei)的，为(wei)了(le)(le)让他(ta)(ta)在(zai)镜(jing)头面前显(xian)得更高大，更符合(he)在(zai)危(wei)机时刻的领导者(zhe)形象。
尽(jin)管时不时咽下口水(shui)，表(biao)情(qing)尴尬(ga)或频(pin)繁举起水(shui)杯，但出现在国会的扎克伯格，并(bing)不是(shi)我们过去(qu)所熟悉的那个(ge)穿着(zhe)灰色帽衫(shan)，语速飞快，说着(zhe)“快速行动，打破一(yi)切”的年(nian)轻创业(ye)者形象，而是(shi)一(yi)位训(xun)练有(you)素(su)，应(ying)对自(zi)如的CEO，这是(shi)一(yi)家正处(chu)在危机中的公(gong)司所需要的领导者的形象。
反观听(ting)证会(hui)上坐在(zai)扎(zha)克(ke)伯格(ge)对面的(de)(de)数十名国会(hui)议员，他们(men)的(de)(de)表现(xian)却让人大(da)(da)失(shi)所望(wang)，或者说，人们(men)从(cong)来就(jiu)没有(you)对这次听(ting)证抱太大(da)(da)期望(wang)，数十个问题暴露出了(le)(le)这些政治圈人士与(yu)21世纪(ji)科技(ji)圈完全的(de)(de)隔阂，他们(men)与(yu)扎(zha)克(ke)伯格(ge)之间的(de)(de)许多问答，双方仿(fang)佛是在(zai)各自语(yu)境体系下(xia)的(de)(de)自说自话(hua)，出现(xian)了(le)(le)许多难以言状的(de)(de)尴尬时(shi)刻。
例(li)如(ru)，一名议员问“如(ru)果(guo)用户(hu)不用支付(fu)你提供的服务的话，你如(ru)何维持(chi)你的公司经营？”
扎克伯格停(ting)顿片刻，说(shuo)，“参议员，我们卖广(guang)告。”
“哦，是这(zhei)样啊。”这(zhei)位参(can)议员说。
有一位议员说，“我13岁的(de)儿子查理是(shi)个活跃的(de)Instagram（Facebook旗下(xia)图片分享应用(yong)）用(yong)户，他(ta)让我确保(bao)今天提(ti)到(dao)他(ta)。”
另一(yi)位(wei)议(yi)员说，“如果我(wo)通(tong)过Whatsapp（Facebook旗下(xia)即时通(tong)讯(xun)应(ying)用）发邮件，这会(hui)让广告主知道里面的信息吗？”
议(yi)员们的(de)(de)许多问(wen)题，暴露了(le)他们对一些(xie)(xie)最基本互联网常识或(huo)Facebook这(zhei)家(jia)公司的(de)(de)无(wu)知，Twitter上(shang)的(de)(de)一名用户甚至嘲讽说，“这(zhei)些(xie)(xie)议(yi)员的(de)(de)平均年龄已经100岁了(le)。”
整场(chang)听证会，议员们的(de)问(wen)题还缺乏(fa)重点，往往漫(man)无(wu)边际，围绕着一些无(wu)关痛痒的(de)问(wen)题兜圈子。
在议员们(men)“不(bu)给力”的问题下，扎(zha)克(ke)伯格也得以完(wan)全依照此前团队(dui)所设计的策(ce)略，有(you)条(tiao)不(bu)紊地(di)完(wan)成这两天的既定(ding)(ding)任(ren)务：承(cheng)(cheng)认(ren)错误，道歉，具体问题不(bu)做肯定(ding)(ding)或否定(ding)(ding)的回答，交给团队(dui)后(hou)续跟进，不(bu)做承(cheng)(cheng)诺，不(bu)否定(ding)(ding)目前的商业模式，不(bu)表现地(di)过于贪婪(lan)。
Open MIC组(zu)织(zhi)执行(xing)总监(jian)Michael Connor评价称，扎克伯格的听证(zheng)会表现仅能算“勉强通过”，谈不上(shang)“优(you)异”。这家代表Facebook投(tou)资者的机构在听证(zheng)会开始前一天公开呼吁扎克伯格辞去Facebook的所有职务。
听证会(hui)的(de)发(fa)起，源(yuan)自(zi)Facebook大面积用(yong)户数(shu)(shu)(shu)据泄(xie)漏事(shi)(shi)件(jian)的(de)爆(bao)发(fa)，由于爆(bao)料人称(cheng)大数(shu)(shu)(shu)据公司Cambridge Analytica利用(yong)从Facebook获得(de)的(de)大量用(yong)户数(shu)(shu)(shu)据，进行精准政治广告投放，以影响(xiang)政治活(huo)动(dong)，事(shi)(shi)件(jian)可(ke)能涉及到8700万Facebook用(yong)户，其(qi)中大多数(shu)(shu)(shu)人位于美国，这些都引起了华盛顿(dun)的(de)关注。
这(zhei)场(chang)事件的另几个关键词是(shi)“俄罗斯操(cao)纵”、“美(mei)国(guo)总(zong)统选举”，这(zhei)些已经(jing)触及到美(mei)国(guo)国(guo)家安全(quan)和核心利(li)益。出于对各自选区选民的责任，这(zhei)场(chang)听证会在所难免。
但(dan)参加听证(zheng)会的(de)(de)国会议(yi)员的(de)(de)表现，或许连(lian)“通过”的(de)(de)标准(zhun)都(dou)达不到。听证(zheng)会的(de)(de)最终(zhong)目的(de)(de)，是为(wei)了(le)让这些立(li)法者们能够更好地了(le)解(jie)情况，最终(zhong)至(zhi)少能够形成对于某些现存问题的(de)(de)一致看(kan)法，并通过立(li)法程序加以解(jie)决，尽(jin)管(guan)扎(zha)克(ke)伯格本(ben)人在听证(zheng)会期(qi)间也明确表达了(le)愿意接受“正确的(de)(de)监管(guan)”的(de)(de)态度，但(dan)至(zhi)少从(cong)这两(liang)天的(de)(de)听证(zheng)会现场情况来看(kan)，要达成上述目的(de)(de)的(de)(de)希望渺茫。
另一个尴尬(ga)的事(shi)实是，参与(yu)听证(zheng)会的近百(bai)名(ming)议(yi)员，大多数都直接或间接接受(shou)过(guo)Facebook的政治捐(juan)款。在(zai)过(guo)去12年(nian)中，Facebook总(zong)共投入了700万(wan)美元用(yong)于政治捐(juan)款，从2014年(nian)至今，对扎克伯格质询的议(yi)员总(zong)共从Facebook获取了超过(guo)64万(wan)的政治捐(juan)助。
两天(tian)的(de)(de)听证(zheng)会(hui)(hui)被一名Twitter用户评(ping)价(jia)(jia)为“走过场(chang)”，没有“实质意(yi)义”，如(ru)果(guo)说第一天(tian)的(de)(de)听证(zheng)会(hui)(hui)上，扎(zha)克(ke)(ke)伯(bo)格还不(bu)时露(lu)出(chu)紧张(zhang)的(de)(de)神态(tai)，第二天(tian)的(de)(de)他则完全神态(tai)自若，当主持整场(chang)听证(zheng)会(hui)(hui)的(de)(de)议员提(ti)议休息片(pian)刻(ke)，扎(zha)克(ke)(ke)伯(bo)格回答说，“要不(bu)再来几(ji)个问题(ti)？”美国新闻电视网(wang)CNN评(ping)价(jia)(jia)道，两天(tian)的(de)(de)听证(zheng)会(hui)(hui)，扎(zha)克(ke)(ke)伯(bo)格得(de)以全身而退，毫发(fa)无(wu)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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